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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嗎?曾經看過幾個咖啡館,每天皆有好幾個熟面孔,他們時間一到
便拎了電腦來了。一坐便坐上好幾個鐘頭。但看他們的神色,不敢說
他們在做「每天最想做的事」,只能說「每天都在做的事」。
但若問這些每天都已在做某些事的人,「什麼是你最想的?」這就
像上班人他們常有的回答:「我真想趁一個長假時去環遊世界」,「周
末我想痛痛快快的去浮潛,上岸後吃一頓麻辣鍋」,「明年我說什麼
也要留職停薪一年去歐洲遊學」。
通常,「每天最想做的事」這問題,是問那些已不用上班、完全自
由自主、甚至不太擔心花錢的一群人;而不是問猶受上班束縛的大多
數人。當然太多不必工作者每天所自主的生活,未必是些他最想做的
事,但他還都去做了。
譬似南部有一城市,據說每天許多百貨公司皆有不少熟客人登樓來
逛,與一些店家聊天、吃餅乾,甚至買東西。譬似北部有一城市,據
說每天有些舊書店皆有一些熟客人去看書挑書。
即使這些不是最想做的事,但已是必然做的事,其結果都呼出了「每
天」之無法逃脫。
最想做,老實說,指的是逃脫。逃脫自「每日之必」,你只有不用
必須做那每日之必,才顯出你心底之「最想」。 並不每天上班的我,
雖無資格言退休,亦不時構思「每天最想做的事」。這是何有趣之課
題,亦是需要極高創意之舉。
某次回答一個媒體的提問,我道:每天我最想做的事;如果沒有跑
遠去履行大計畫,我最想走出家門,下得樓來,到不遠處的山坡邊或
小河旁,找一兩棵大樹,在樹下坐著,想一想等下要幹嘛,結果沒一
會兒就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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